但熊毅珏也有错啊,他明明有千万个机会去称述自己,去寻求一个机会,而他自以为总有一天对方会明白,或者对方会在原地一动不动,被他包围起来。
熊毅珏又抬起杯吞了一口白酒,这么辣的液体,他咽得漫不经心,面无表情。
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的目光开始显得迷离缥缈,却又像虹吸把人往里拽。他黑寂的眼里有些晶莹剔透,真实地讲述着他的情绪。
“我喜欢殷一,从小学开始。
第一次认识她,是她们家搬来小区的第一天,她静静地站在门口,帮家里人看着搬家公司搬东西。她的眼里并没有太多的信号,欢喜或是讨厌,都没有,平静得像是个局外人。
你想啊,一个小姑娘,自己家搬家,她没有一丝情绪,是不是特别有趣?
第一次对她上心,是她被人泼了一碗热汤。她假装坚强,执着地在那等着父母来接。其实她知道没人来。她不哭不闹,也没失望的样子。就,只是接受了而已。
她起身跟我走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就那么信任我。
第一次见到她情绪爆发,是她被人冤枉,对方还嘴贱骂了她父母。她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没心没肺,但是她最在乎她父母了。那天她几乎失控,差点就搬凳子砸人了。
第一次……
太多太多了,她所有的模样我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