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小姐谈话期间,她并没有表现出逆反的意思。”
“什么?!”
“不错,先生。小姐似乎——恕我冒昧——心灰意冷,又愤懑不平。”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不,先生。斯托克小姐一半是因为萎靡不振,仿佛认为如今一切都无关紧要,不过据我猜测,她同时又认为,和先生结成伉俪,就等于——恕我直言——向爵爷宣泄愤懑不平之意。”
“愤懑不平之意?”
“是,先生。”
“你是说,对他进行打击报复?”
“先生所言恰到好处。”
“这是什么破烂点子啊。这丫头准是脑子坏了。”
“女性心理诚然让人捉摸不透。诗人蒲伯……”
“别管什么诗人蒲伯了,吉夫斯。”
“是,先生。”
“听不听诗人蒲伯的生平事迹,是要看时机的。”
“先生所言极是。”
“重点是我这下似乎难办了。她要是真这么想,那我就没救了。我可死定了。”
“是,先生。除非——”
“除非?”
“我在想,先生,为大局着想,假如想免去一切不快和尴尬,或许最好的办法就是委屈先生离开游艇。”
“什么?”
“游艇,先生。”
“我知道你说的是‘游艇’,所以我才说‘什么’,吉夫斯,”我的声音有一丝颤抖,“都火烧眉毛了,你却头发里插着稻草,跑过来胡言乱语,这可不像你呀。我哪有什么办法离开这艘倒霉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