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荨移开目光:“要是你一会儿又踢我怎么办?”
谢瑾缠好绷带,打好结,看了她一眼:“你安心睡吧,我去外间榻上凑合一晚。”
沈荨打了个哈欠,眨着眼睛笑道:“要不明儿让人给你把东厢房收拾出来?”
谢瑾犹豫了一下:“母亲那里怎么说?还是算了吧,统共没多少时日就去北境了,要不明儿起我直接宿在营里,母亲问起就说营里军务多。”
“随你。”沈荨拽了拽被子,躺下身来。
谢瑾把纱帐放下,又吹了灯,随手拿了架子上的两件外袍当被盖,去了外间。
次日沈荨带着朱沉骑马出了谢府,到城外宝鼎寺上香。
转悠了一个上午,她慢悠悠地回了城,却没往谢府走,和朱沉七拐八绕,转进一条偏僻的小巷,进了一间小院。
一炷香功夫,两人换了装扮推门而出,策马行至城西的飞月楼,要了三楼临湖的一个雅间。
朱沉推开窗户,外头湖光山色,景色宜人,夕阳映在湖面,染出一片金灿灿的水波。窗外不远处有一株高大的桂花树,如今桂花虽谢,枝叶仍是葱绿茂盛,虚虚挡住湖上和对面湖边过客的视线,以确保雅间的安静隐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