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还没说完,衣丛便紧紧地将她拥入怀里,鱼晩纤细的手腕依然在流着血,她原本就极为白皙的皮肤,现在看来,竟像是透明的。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备车,带小姐到医馆去!”申久冲反身怒吼,“快,快些备车!”
几乎是手忙脚乱的,鱼晩被抱到车里。
从小到大,老谋深算的申久冲经过了多少大风大浪,但申衣丛还从没见过他这样慌张,“鱼晚,好好的你这是干什么……都怪爹,都怪爹把你关起来……都怪爹……你要是出什么好歹,我可……”
鱼晚闭着眼睛,像是失去了呼吸的鱼,倚在哥哥的怀里,脸色苍白,一声不吭。只是喘息声越来越重,在这让人揪心的气氛里,更像是折磨。
“爹,您就别说了,”衣丛实在看不下去父亲那手足无措的样子,他皱起眉头道,“鱼晩本来就难受,听您又骂她,岂不更要上火?还有,这马车实在太小,满厢里热热腾腾的,全是她血的味道。这鱼晚还难受着,喘气怎么会舒服?”
“爹,您听我的,您到另一个马车里去,让她舒服一些。”衣丛用镇定的眼神安抚着父亲的情绪,“鱼晚没事。”
“可……”
“您这样待着,连我都觉得喘气费劲,何况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