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也有些看上去不那么面善的来访者,两三天前就有风声传出来,说红衣主教险些遇刺。
诚然,主教大人的政敌说那是他故意派些蠢头蠢脑的刺客亮亮相,以便到时候能倒打一耙;不过么,大臣的话固然听不得,他们的对头的话同样也听不得。
而红衣主教的勇敢,即便是对他贬抑最力的反对者,也从没表示过怀疑,因此尽管有上面的这种谣传,主教大人照样经常夜间出行,有时是向德·昂古莱姆公爵面授机宜,有时是去跟国王商议军务,也有时他不愿意让某人上他的小屋谒见,就亲自前去密谈。
那些火枪手,在围城期间没有多少事好做,所以悠闲自在的日子过得挺快活。咱们的三位火枪手都是德·特雷维尔先生的朋友,所以日子更加好过,只要统领点个头,在外面多玩会儿不成问题,有统领特许,即便玩到闭营以后回来也没事儿。
有天晚上,达德尼昂在前沿阵地值勤,没法跟朋友们在一起,阿托斯、波尔多斯和阿拉密斯三人骑着战马,裹住披风,手握枪柄,离开一座小酒店往回而行,这座名叫红鸽棚的小酒店,是阿托斯两天前在通拉雅里的大路旁发现的。这会儿三个伙伴沿着那条通营地的道路骑行,正如刚才说的,人人小心戒备,唯恐遇上伏击。行到离布瓦纳尔村大约四分之一里路的地方,只听见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三人当即勒马停住,彼此靠紧,等在路中央:片刻过后,月亮刚好钻出云层,他们趁这当口瞧见了一条小路的转角处有两个人骑在马上,这两人一见他们,也立即勒马停住,好像在商量是继续前进呢还是退回原路。这种游移不定的举止,引得三个火枪手起了疑心,阿托斯拍马往前几步,声音沉着地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