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兄,”我见机行事,“那封电报我找到了。”
“什么电报?”
“之前跟你说的那封。”
“哦,那封啊。”
“对,就是那封。”
“那,拿来我瞧瞧那破玩意儿吧。”
我递过电报,密切留意他的表情。我瞧他读着读着,突然浑身一震。明显是心旌动摇。
“是要紧事?”我故意问。
“伯弟,”大皮的声音激动得颤抖了,“刚才说你表妹安吉拉那番话,别理会,统统打叉。就当我没说过。跟你说,伯弟,安吉拉很好。是人间天使,说定了。伯弟,我得赶紧回伦敦。她病了。”
“病了?”
“高烧不退,神志不清。电报是你姑妈拍的,她叫我立刻回伦敦。能不能借你的车开?”
“当然。”
“谢了。”大皮说着就冲出去了。
他前脚刚走,吉夫斯后脚就端着滋补的饮品回来了。
“格罗索普先生走了,吉夫斯。”
“果然,少爷?”
“回伦敦去了。”
“是,少爷?”
“开了我的车,去找安吉拉表妹。阳光再次普照,吉夫斯。”
“着实令人欣慰,少爷。”
我瞧了他一眼。
“吉夫斯,打给那个谁谁小姐号称有水猎犬的电话,是不是你打的?”
“是,少爷。”
“我一猜就是。”
“是吗,少爷?”
“不错,吉夫斯,格罗索普先生说有个神秘人打电话讲爱尔兰水猎犬的事,我一听就猜到是你。完全是你的风格。你有什么动机我一清二楚。你就知道她会立刻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