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最容易产生隔阂矛盾。
与其如此,还不如坦诚相告。
不过,纵然以严庄的天纵智计,面对父亲亡故这样的传闻,还是无法做到置若罔闻。
“子欲养而亲不待,是这世上最让人痛心的事!”见严庄默然不语,李宝臣叹了口气说道,“要不先派人去沧州探探路,看情况究竟如何?”
严庄是沧州景城人氏。
以己度人,李宝臣对严庄倒是有几分身同感受的意思。
严庄依然沉默。
李宝臣站起身,走到严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劝说道:“严公,你先回府歇息,我安排人去沧州……”
“杨将军,不必了……”严庄一抬手,摇了摇头说道。
李宝臣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严庄。
“嗬!”长长地呼了口气。严庄抬起头,脸上带着相当勉强的笑容。低声说道:“这里面很可能有圈套……”
“圈套?”李宝臣略显诧异地询问道,“什么圈套?”
“不瞒杨将军……”严庄将近些日有人打探自己的事情对李宝臣做了一番叙述,“偏偏在这个时候,居然传来家父辞世的消息,未免有些巧合。我怀疑,史朝义业已识破了我并未死去,甚至推断出我身在恒州。故而想以家父辞世的消息,引诱我暴露形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