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救救他。
江行止笑一声,“一杯加柠檬片。”
酒送过来,切割齐整的冰块在酒液碰撞下泛起寒气,弥漫杯身。
冬凝浅抿一口。
低估烈酒度数,即使有柠檬片冲缓,从喉入胃时仍觉辛辣刺激嗓子。
仿佛吃一整盘生姜拌苦瓜。
她偷瞟身边人。
酒液入口,喉结轻轻滚动。
泰然自若,从容不迫。
真不知道他怎么喝得下。
江行止纯粹是谈完事来放松,缺个伴。
他偏头,她面前那杯几乎没动,透明液体渐渐融噬冰块。
“怎么。”
在他面前装不成老手,冬凝坦言,“酒精太纯。”
他似笑非笑,摸出烟盒,“有你纯么。”
低音炮,话语暧昧,惹人无尽遐想。
得亏时间已晚,周围基本没人。
冬凝差点呛咳出声,别开脸默默缓劲。
不是不懂他言下之意。
跟他两次,小雨伞浪费不少。
至今不会戴。
江行止轻嗤,拎了支烟叼在嘴角。
金属烟盒随意放在手边。
烟头静静燃烧,于他修长指尖绽放。
鼻腔的酒味淡了些,取而代之是皮革的、若隐若即的金属味。
混着乌木香。
欲得不行,又凉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