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瞬间,一句怎么听都毫无夏千夏风格的话,从夏千夏的嘴里,传进了我的耳畔。
“司思仪,”
夏千夏咽了一口口水,声音又平又冷。
“你是一个,把什么都当过家家的负心汉。”
“……!?”
第五辩:鱼塘情报回收说(1)
“呜……可恶,难受……”
第二天清晨醒来,难得因为和饮食、疾病完全无关的原因,纯纯粹粹发自内心地感到头痛。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上一次这么难受,还是在妹妹的12岁生日上被喜欢闹事的长辈灌啤酒灌到宿醉,现在竟然能头痛得像是宿醉一样,在“久违”这方面还真是糟糕透了。
要说为什么会这么头痛,那自然是因为,夏千夏昨天在学生会室里的最后那段话——
——根本就只是个开始。
放学路上,我和夏千夏几乎争了一路。
和夏千夏这种女孩子发生矛盾实在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坦白来说,有一个刘诗芸那样争强好胜的青梅竹马,我还真算不上不擅长应对争执,可夏千夏却不一样,她可怕就可怕在她吵起架来冷静得根本不像是吵架。
冷静才是最可怕的,我根本不知道夏千夏到底有多生气,生气到了什么程度,也就压根不知道哪些地方还有可谈的余地,哪些地方应该做出让步。
由于回家的路线前半段还暂时和东侧大道重合的缘故,我们两人的对话一开始还围绕着案件本身,从这长长一条东侧大道上到底有没有一处干净的台阶可以给施铭坐,一直吵到“把斗殴事件的其他参与者挖出来当证人”这种莫名其妙的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