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玉龙江畔的鸿门宴,他拉着我缓缓往席上去,所经之处,宾客纷纷将目光投向我们二人。我虽然忐忑,却忍不住好奇,一开始尚垂眉敛目地随在他身后,不一会儿就忍不住露出小孩子脾性,四下张望起来。
经过某张酒案,听有人附耳于边上仆从:“无颜手中牵的小丫头,难不成便是传闻中的新娘子?”
身边仆从也有些不确定:“有些不大像啊……不是说是个丑丑的小乞丐吗?”
你才小乞丐,你一户籍都是小乞丐。
我遗传了师父的貌美如花,方圆百里,多得是向我师父提亲的人家。可是就像我不愿意别人打听我师父一样,我师父也不大愿意别人打听我。我十三四岁之前,他老人家总是以我年少为由,将媒人客气地送出门。谁料到了十三四岁,到了许配人家的年纪,上门的人更多。师父不是个独断专行的人,遇着这样的大事,自然要同我商量。
“长梨,你如今年纪不小,同你一般年纪的少女,大都许了人家,最近有很多媒人上门,想为你说亲,你有什么想法?”
听了师父的话,我思虑片刻,郑重地问他:“嫁人是不是意味着我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胃口好的时候还可以多添一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