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潇摇了摇头:“嬴异虽然厉害,却也只是匹夫之勇,我这次不能轻取他,却是败在夜宸之手了。”
“哦?”白浅予略略有些诧异。
卫潇道:“我早已算准以嬴异之能,我方大将皆不是他对手,所以先用车轮战暂时困住他,我再假装佯败于他,引他至吊桥上,我在桥下护城河的河水之中和城门背后,皆设有伏兵,只要嬴异一踏上吊桥,便会被暗器伏击,他纵然勇武不惧,但只要先砍断他胯下豹花马的马腿,他也插翅难逃了!只是……”
他眉锋微皱,眼中现出一抹黯然:“嬴异虽然中计,夜宸却在千里之外早已算好我与他交手必用计,所以先出一着,命嬴异签下生死状,不许进城,只许围城。”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我这次却不是输给嬴异,是输给夜宸了——两军交锋,还未谋面,他已先胜我一着,杀神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这的确是难了……”白浅予虽不太懂军事,但这几日日日浸润其中,耳濡目染,也算略略明白了一点:“若是夜宸命嬴异只准围城,那么你计无可施,他只消等到城中断水、断粮,便可稳稳拿下梓潼关,直进关中,这招,也是利用嬴异对付你的好法子,因为他十分明白,若是嬴异与你对阵,虽不怕你,却很可能会中了你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