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和J.沃什本是至交好友,而对方又深信他的判断力,因此据我分析,他没费多少工夫就让对方相信了我不是乘龙快婿的料。总之,神圣的订婚期持续不到48小时,我就接到通知,不必订购新的阔腿裤和栀子花了,因为我的提名已被取消。
就是这个人,居然还有那什么跑到伍斯特家里来。大家评评理!
我主意已定,绝不跟他啰唆。
他登门的时候,我还在弹班卓里里。伯特伦·伍斯特的知己都清楚,他这个人经常心血来潮,每到此时,他就化身成一台百折不挠的机器——紧张、专注、心无旁骛。弹班卓里里就是一个例子。那天晚上在阿罕布拉剧院,“本·布鲁姆和他十六位巴尔的摩伙伴”的卓越琴技将我折服,从而激发了我学习这一乐器的热情。打那以后,我每天都要花上个把钟头埋头苦练,没有一天例外。我正轻拢慢捻,如有神助,这时门开了,接着吉夫斯就把上述那位可恶的束缚衣专家推搡了进来。
得知此君意欲和我面谈后,我已经抽空琢磨了一番。左思右想之后,只有一个结论:他准是转变了心意,决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跟我当面道歉。因此,此刻起身致意的伯特伦·伍斯特,较之最初已经有些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