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这一脸凝重的模样,顾南栖轻轻抿了下唇瓣,“没听说相爷还会治病。”
闻言,鹤潇冷厉的眼神犹如寒冰白雪一般落在了她的身上,那感觉,犹如跗骨之蛆。
被他盯的有些头皮发麻,顾南栖默默的移开了视线,“相爷这模样,像是本官将命不久矣一样。”
鹤潇又看了她一眼,而后将手移开。
沉默了片刻,他将一瓶药放在了顾南栖跟前,吩咐道:“一日吃一颗,不可中断。”
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顾南栖拿起一颗药便扔进了嘴里,顺带喝了口茶,而后,便听鹤潇道。
“楠栖,仇,不报了可以么?”
闻言,顾南栖愣了一下,突然就笑了起来。
她笑容艳丽,又带着无尽的讥讽,她道:“富贵权势可以轰然倒塌,万顷沧池可填为平陆,唯有过往仇恨稳如磐石,风雨不动。”
不手刃亲父,她殷宁死不能宁!
鹤潇沉默无声的望着眼前的人,眼里似乎闪烁着什么东西。
忽然问道,“楠栖呢?”
“……”顾南栖心口猛地一沉。
抬眸,她缓缓看向了鹤潇,在烛火的照耀下,男人面容白皙的几近的苍白,眼底,却是平静的犹如一汪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