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风和钟溪言朝着盘腿坐在草甸上看书的北藏锋作揖为礼,道:“见过北先生。”
宁浩然同样拱手,在玄妙世界里,面对比自己更强的人,都会有着一份敬意,除非是双方有着什么仇怨,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相互道礼便都是很寻常的事情。
北藏锋继续看书,微微颔首,算是回礼。
在整个世间若论礼节,应该没有比书院更看重的了,但礼大礼小也不是全然看在动作上,像那些叩拜和五体投地的大礼,只在君臣和父子之间。
宁浩然忍不住开口道:“那位萧姑娘因站在北燕年轻一辈极高的位置,有着特殊对待也是寻常,但连北先生也来到这里见她,还是让我觉得很意外。”
北藏锋虽然书不离手,但他身上却并没有多少书生气,也不像是个念书人,反而人如其名,更像是一柄藏锋的利剑,散发着极其危险的感觉。
在剑出鞘时,江海倒流,高山崩碎,藏锋时又温文尔雅,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点尘埃。
此刻他终是放下了手中的书,抬眸望着天边出现的一抹夜色,沉思了片刻后,说道:“燕国境内最为出彩的年轻修士便是两个人,燕国皇室姬氏族的雪夜太子,当年天下大朝会时,和沈秋白打得难分难解,乃当世极其妖孽的人物,信众林枝茂密,遍及各国,一时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