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一反三,可悟郑氏推崇扶阳思想的真谛,即并非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对症下药,而是“治之但扶其真元”,从扶阳着手,以元气为本,此乃“握要之法”。
清·王昂云:“医以辅养元气,非与疾求胜也。夫与疾求胜者,非味杂辛烈,性极毒猛,则得效不速,务速效者隐祸亦深,吾宁持久缓而待其自愈也。”徐灵胎也认为:“诊病决生死者,不视病之轻重,而视元气之存亡,则百不失一矣。”以上所论治病以元气为重的观点与郑氏推重肾阳的观点可谓异曲同工。
2.擅用附子,独树一帜
理论上火神派推崇扶阳原则,在具体遣方用药上,则以擅用附子、干姜、四逆汤等温热方药著称,道理何在?郑钦安说:“用药者须知立极之要而调之。”“热不过附子,甜不过甘草,推其极也。古人以药性之至极,即以补人身立命之至极,二物相需并用,亦寓回阳之义。”“非附子不能挽欲绝之真阳。”郑钦安反复提到:“附子大辛大热,足壮先天元阳。”“能补坎中真阳,真阳为君火之种,补真火即是壮君火也。”“肉桂、附子、干姜,纯是一团烈火,火旺则阴自消,如日烈而片云无。况肉桂、附子二物,力能补坎离中之阳,其性刚烈至极,足以消尽僭上之阴气,阴气消尽,太空为之廓廊,自然上下奠安,无偏盛也。”(《医理真传·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