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年轻人,却多半是在皇宫里长大的了,虽然照样能骑马射箭,可是,跟父辈祖辈徒手伏虎杀熊相比,早已更像汉家的少年郎了,骑马射箭,不过是一个装饰.
环境竟能令人迅速退化至厮!
唯一两个敢于逞强的,可是,资历尚浅,众人一看他们自荐,都笑了起来:“你小子,毛都还没长齐呢……”
“瞧你那个熊样,只能在女人怀里喝奶……”
“哈哈哈哈……喝酒喝酒……”
金兀术在众人晕晕乎乎的觥筹声里退场,悄然离去,不时,还能听得一些醉醺醺的人在大肆责问海陵,为什么会失掉了这么大一笔银子.
出了门,才擦一把冷汗.
这是醉醺醺的时候,自己使用的一个“小把戏”,政敌们并非蠢猪,一些人不过是见风使舵而已.他们总会很快明白过来.就算银子失在海陵手里,自己也要负上很大的责任,无可推卸.然后,政敌们还会想出许多其他的把柄.
不和宋国开战,便会朝堂内斗,这就是政治,无论宋金都一样.只是,他想,自己已经厌恶了战争了.实在太厌恶了,鼻端的血腥还没擦去,又如何能鼓起勇气提刀再战?恍惚中,自己的铠甲都早已扔掉了的.
四太子府的书房门口站着心神不宁的高益恭,一见了他,立刻跪下去:“四太子,秦桧有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