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真的只是阿原。那个深爱他却能致他于死地的风眠晚,早已消失了。
阿原已等得不耐烦,问道:“端侯看够了没有?看了十九年,没看厌也是件奇事!”
景辞心神大震,好一会儿才道:“你……记起了以前的事?”
左言希目光闪动,也忙举目细察阿原神色。
梁帝狐疑,看看阿原,又看看原夫人。
原夫人依然垂首侍立,眉眼安静而凄伤,楚楚韵致一如少年时那般惹人怜惜。
梁帝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别开脸,负在身后的手却已握得紧了。
阿原已在答道:“没有。若你不想让我记起,大约我这辈子都不会记起吧?不过我想着也不会是什么好事,记不得也好。”
见景辞身体似乎好转不少,知夏姑姑终于按捺不住,冷笑道:“便是你记得,大概也不会懂得羞愧两个字怎么写!”
阿原笑了笑:“你一个下贱婢子诬陷侯门小姐,眼见着被当众戳穿,都没懂得羞愧二字怎写,还敢来问我?这脸也真大,竟不怕被扇!不好意思,那些恩恩怨怨,我已不感兴趣!便真有过什么对不住你们的,也只好请你们生受了!毕竟一个刚出世的婴儿,没那能耐飞到镇州跟你们夹缠不清。当日谁抱走的我,谁害我们母女分离十九年的,姑姑就去找谁算帐吧!找到了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也想活劈了她,谢她这天高地厚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