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幼娘乖乖点头:“没有爹爹的孩子好可怜的,幼娘以前很可怜,但现在有爹、娘和哥哥姐姐在。但那个叔叔要没爹了,他要跟幼娘一样可怜了。”
小姑娘干净的眼睛里只有难过和悲悯,她虽然不太能理解死亡是什么,却已经懂得什么是推己及人了。
赵老二被女儿看得心里一软,他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道:“只要是你想要的,爹都帮你实现。”
他说完这话就把小幼娘交给了江秋娘,转身进了人群里,在一片惊呼声中把躺在地上的中年人给扶了起来。
“你干什么?!”见有人竟跑来摸自己亲爹的尸体,陈武立刻顾不上跟汤圆摊小伙子掰扯了,忙上前就要把赵老二推开,“别碰我爹的尸首!”
“你爹还没死呢。”赵老二开口解释道,“他只是被汤圆卡住了喉咙,人还有一口气呢。”
陈武根本不信:“不可能,我都摸过我爹鼻子了,就是没气儿了!”
他一边说还在一边不停落泪,配上他那张包子脸竟叫人看出了几分可怜。
赵老二见他说不通,直接朝着中年人的背上狠狠锤了一下。
陈武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刚要动手把这个敢侮辱他爹遗体的人揍一顿,就听一声闷咳响起,半坐着的中年人嘴巴一张吐出一块儿白软软的东西。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咳嗽,伴随着中年人喘不过气一样的呼吸。
等到中年人终于睁开了眼,陈武的眼泪又唰一下子落了下来,他喊了一声爹,忙把亲爹抱在怀里给他一下一下地顺着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