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脸色一下变了:“五郎,你在说什么?这是什么样的傻话!我怎会要你们的性命?”她感到了揪心,人到暮年,孤独如影随形,张氏兄弟已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张昌宗也开口了:“陛下!您厚待我和五哥,这是我们几世修来的福分,只怕是再也消受不起了。您虽然对我们兄弟万般包容,我们兄弟也一直谨小慎微,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视我们兄弟如眼中钉,无时无刻不想着除之而后快!我们兄弟生存得卑微、任凭人糟践本毫无干系,可是若是因为我们兄弟的缘故令陛下您被人歪曲诟病,那我们真是纵然百死也难辞其咎!”
张易之很满意六弟这番话,神情更加悲戚了一些:“正如六郎所言,我们兄弟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陛下您就不要多问了,否则又要变成我们兄弟离间陛下骨肉亲情了,这桩大罪我和六郎实在是再也承受不起!”
两兄弟齐齐叩首:“求陛下赐一死!”
女皇有种被人抽空了的感觉,脑中一片空白:“我绝不会看着你们兄弟被人欺辱,我恕你们无罪,一五一十说来,难道大周天子还护不住身边人?我真要看看,那些幻想改天换地的人都安的什么心!他们的良心是不是被野狗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