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却发现原本一直在和他说话的柏黄不见了,只有寒夜中的冷风夹杂着大雪片子呼呼呼灌进冰墙。
苏衍心中似乎也被风雪冻透了,全身突然打了个冷颤,坐起身来,再一抬眼,柏黄就抱着猎枪坐在身边,举着他的皮囊,喝着青稞酒,再往放置井木犴尸体的地方看去,上面的积雪没有任何痕迹。
原来刚才打了个瞌睡,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做了个噩梦。
若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奇怪,但那梦境中的恐慌感,真的很真实,莫非是有某种微妙的预兆?
柏黄在旁边将皮制酒囊递给苏衍:“刚刚说着话你就睡着了,我看你今天是累坏了。我把酒烫热了,你喝上两口,青稞酒的味道,会帮你缓解疲惫的身躯的。”
苏衍接过酒囊猛灌了两大口,站起身来,还是想要再去确认一下,他必须亲眼看到那雪丘下井木犴的尸体没有变化,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