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扁家世代为医,要这点病症都看不出来,招牌给你砸……”
说到一半,他一顿,眼神黯淡下去,自嘲地道:“招牌已经没了,没得砸了。”
长念挑眉,好奇地问:“你是大夫?”
少年垂眼:“不是,我现在是贼人。”
长念打量他一会儿,把自己和他一并拎去了衙门,请大夫给他上了点药。
“这不是扁鹊药堂的小公子么?”上药的大夫认出了他,直叹气,“怎的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扁老爷子临终前还托咱们多照顾你呢。”
少年沉默低头,长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咳嗽两声,没再多说。
疫情席卷之地家破人亡的事已经屡见不鲜,但这是长念头一次亲眼所见,场面鲜活,不再只是奏折上冰冷的一句话。她开始认真想要如何应对,要如何利用怀渠本身有的东西,如何调度怀渠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