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夜看到了他,也权当没有看到,自顾自走自己的路。
虽然她表现足够淡然,但是殷红血珠点缀在瓷白肌肤上分外刺眼。
令厉北城一时忘记言水柔还没有出现,在二人即将擦肩而过时一把拉住她的手,皱紧眉头审视她的伤口,声线不自觉紧绷:“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你很快就会知道。”用力抽回手臂,言夏夜心里空落落的,握着掌心的盒子径自前行。
厉北城浑身一僵,登时猜到这些伤口肯定和水柔有关。
自打他认识言夏夜那一天开始,无论遭到什么样对待,她好像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落过泪。
以往他嫌弃她像个木头不解风情,出狱后又是这般冷淡漠然,令他恨不得一口咬出她的血来,也要看看她倔强面具下面,那些为了他痛不欲生的爱恨交加。
可是当他真的看到言夏夜一身是伤,像个游魂一样狼狈不堪,他自己又为什么心痛难安?
直到言夏夜单薄的身影即将从视线内消失,厉北城突然迈开长腿追了上去。
他刚刚走出一步,另一道纤细柔弱的身影恰如其分的撞入他怀中。
“北城……”
言水柔轻声叫痛,远山般的眉紧紧皱着,仿佛经历了这世上最残酷的摧折。
厉北城心里想着言夏夜,但是当他低下眸子,看清言水柔红得发紫的脸颊和周身上下惨不忍睹的淤青时,他瞬间忘了继续迈开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