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久站在阴影里,衣襟浸染的寒气仿佛还残留在沈莺歌脸上。
也不知他究竟在此地站了多久。
孔川跟在后面出来,一看到容久,立刻将沈莺歌方才的异样抛之脑后。
他连忙拽着沈莺歌一同行礼道:“属下不知督主在此,望督主恕罪。”
垂首行礼的两人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督主好像没戴面具。
但想归想,谁也没那个胆量抬头确认。
容久垂眸看着沈莺歌,薄唇抿出一道锋利的弧度。
良久,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跟在身后的浮寒低声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跟上。”
一行人跟着容久走进暖阁,铺面而来的暖意瞬间驱散了人们身上的寒气。
茶点都已备好,容久在软榻边坐下,银白面具被搁置一旁。
他抿了口热气氤氲的茶水,冷白面皮上难得浮起一丝血色。
风雪声都被隔绝在屋外,沈莺歌等人均候在一旁,等他发话。
半晌,容久才开口:“查到什么了。”
沈莺歌抿了抿唇,将福平的话一一道来。
条条线索随着她的叙述铺陈开,沈莺歌正色道:“鲁阳郡王一案确实疑点颇多,根据当下的线索,一共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如果福平说谎,那他就和郡王之死脱不了干系,但据他的反应来看,属下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