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招生要考试,我又考不上!你有把握考上你就报名吧,我才不去报考给返城知青丢人现眼呢!”姚守义没好气地说着转身又要走。
“你敢走!”严晓东火了。
姚守义无可奈何,双手从耳朵上放下来,凑到嘴边哈气,搓。
严晓东摘下自己的帽子,往姚守义头上一扣,接着便脱棉衣。
姚守义嘟哝:“你别脱,脱了我也不穿,我身上不冷。”
严晓东已将棉衣脱下,边往姚守义身上披边说:“你是重点保护对象。今晚冻坏了我没什么,冻坏了你我的一切打算都告吹!”
“别他妈废话,快说!”姚守义紧裹着棉衣催促。
“好,我直话直说。咱俩的老头子,都在木材加工厂。听我老爸讲,厂里过几天要解决几个老工人的子女待业问题,名额太有限,才三四个,已经通过什么后门内定了一个。咱俩呢,是都够条件,都有指望,但也可以说都没指望。这种事儿你比我明白,往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咱俩就谁也进不了厂了!”
姚守义听得心里竟有些暗暗紧张。
严晓东故意用一种轻松的口吻接着说:“所以,我希望你报考。因为咱俩比起来,你上学时成绩一向比我好,抓紧复习复习,有考取的一线希望。我呢,自己知道自己,一线希望也没有。你考取了,我进厂就少了一个比条件的,估计问题不大,你上学期间,我每月给你十五元,哥们儿绝不至于有了工作,就忘恩负义!这一点你总会相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