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风闭眼凝眉,深深吐了口气,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穴,许久,才缓缓放下。
多思无益,别无他法。她只能一面向凌释靠近,一面又不得不小心压制自己的心思情绪,只能在靠近他时逐步试探,才知晓自己每一步是过轻还是太重,她既然不会放任自流,便只能迎难而上,哪怕今生将前尘的身份调换过来,让她为了凌释苦苦痴恋一世,她也甘之如饴。
这样想完,心头便疏朗了些,又坐回榻上照着灯光将《淮南子》读完,待预备收书睡觉时,已经不知不觉天明。
贺南风动了动手臂和脖颈,回身走到床边,又看了看一旁挂着父亲给的玉坠儿团扇,露出淡淡笑容。
“计福勿及,虑祸过之,同日披霜,蔽者不伤。”
大燕诸人都不知在这励精图治的景帝晚年几个岁月,会迎来怎样怪诞的雨雪风霜变换,又会为之后局势,埋下怎样可怕的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