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弹完后,走回车旁。一个士兵提着皮带,想来绑我,但他们的队长摆了摆手。我坐在车后排,跟吴璜坐在一起。
“嗨,你之前都没有说,”我很高兴,“原来我生前还会弹钢琴。”
“我……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弹钢琴。”
我问:“那我是凭什么追到你的?”
士兵们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又转过头去。其中一个喃喃道:“这年头,又会弹钢琴又会追姑娘,肩上还长了朵花,丧尸都这么风骚吗?”
“其实……”吴璜刚要回答,听到他们的嘀咕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汽车在夜色中行驶,道路坑坑洼洼,所以车速很慢。到下半夜的时候,我们才到了营地。一排军人站在门口,面色严肃,武器森然。领头的白发军官旁站着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几个月没有洗过——或是从出生以来就没有洗过,他戴着眼镜,但厚镜片下的眼神却灼灼地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