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自己的父王,一位太孙不足以与一个国家相比。满朝文武之中,若说有哪一位能够劝服父王的,唯有丞相。然而丞相看起来根本不愿意介入此事。
安国君看着礼数周到的丞相,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躬身回礼,目送丞相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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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雎的一封信果然起了作用。生性懦弱的魏王,虽因信陵君的建言而应允了援赵,然心中始终悬着一块石头,忐忑不安。
魏王还未接过使者递来的信件,脊背已出了薄薄一层冷汗。当他心绪不宁地展开竹简,低头扫了开头一段话,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浑身瘫软。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吾攻赵旦暮且下,而诸侯敢救者,已拔赵,必移兵先击之。”
范雎在信中先严词威胁,后加以安抚之语,短短一封信,不足百字,恩威并施,看得魏王心惊胆战的同时,又生出感激庆幸之情。他立刻按照范雎信上所言,派出将军新垣衍领着少数人马秘密前往邯郸。同时,发出八百里加急密信,驿马日夜不休,终于追上了已行军至邺城的十万大军。
主将晋鄙接到主上密信,当日便下令停止进军,就地驻扎在邺城,名义上仍是打着救赵的旗号,实则不再前进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