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柳驸马正与贺云宴下棋,白子落下,一局终了。
“臣输了。”身着月色锦袍的青年低声道语气毫不遗憾。
柳驸马捻起一颗白棋,用手挑开马车车帘,瞧见外头景致,“我们已经出了京城,满打满算,赶去松江,要半个月脚程。”
说完就听得外头传来侍卫的声音,提醒柳驸马按时喝药。
“不知驸马爷的伤势恢复如何?”
柳驸马苦笑了一下,“未伤及要害,无妨。”
说这话的时候,他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贺云宴的脸色。
“说起来,本驸马平素宽以待人,不知何人行刺,对方武艺高强,突出重重包围。陛下下令捉拿刺客,却也一无所获。”
柳驸马慢条斯理的将棋盘上的白棋捡回棋盒内,一边仿佛漫不经心的说道。
“谁不想驸马爷押送粮草去前线,自然谁的嫌疑最大。不过目标太过广泛,一时还真想不出是谁派人做的。”贺云宴轻叹口气,压低了嗓音,“方才臣观察地形,大军行到前方五里地时,便是鬼林,听闻这林子十分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