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烂了,再想吃甜果子,只能拔了树,再重新种了。”
“种树啊,种好树,后人可乘凉。”
这说服的水平,不开个猎头公司都可惜了。
徐牧古怪地点了点头,脑子不灵光一些,铁定要被常四郎牵着鼻子走了。
“小东家又不说话。”常四郎脸色无语。
“一介酿酒徒,我不吃果子,有米粮酿酒即可。”
常四郎怔了怔,微微叹出一口气。
此时,百车的粮车已经装好,二十余个护卫开始翻上马车。
司虎闷重的脚步声,也开始走近。
“常少爷,这一轮先告辞了,来日再来常家镇,听常少爷的教诲。”
常四郎不耐地抬了抬手。
等徐牧走出几步,突然又开了口。
“小东家,我今日收了一封书信,边关的一位老友给的……是说,狄人势大,镇守河州的破狄将军赵青云,大败三回,已经退无可退。”
“小东家,这又要开始闹了。”
徐牧一时顿住脚步。
恍惚之间,又想起了边关的烽火狼烟,狼烟之下,小校尉赵青云,立在被打破的望州城前,虎目迸泪。
几十万的难民逃无可逃,在飞矢和漫天黄沙中,悲恸嚎啕。
许久,徐牧才揉了揉眼睛,只觉得面前的景色,恍如隔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