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卿玥回头,发现香菱正呆愣的看着院中,用身体本能的挡住了香菱的视线,凛然道:“回屋。”
香菱转了身,脑海里却再也挥之不去盛管事哀嚎的场景。
杨卿玥用帕子擦了擦刀上的血迹,阴恻恻的对噤若寒蝉的盛家小厮道:“回去告诉你们盛老爷,今天的事,就这样了了。”
不这样了了还能怎样?
两个小厮胆战心惊的扶起盛管事上车。
另两个小厮,一个拿着盛管事的腿,一个拿着盛管事的断手,刚刚盛气凌人的盛家人,连滚带爬跑了。
王文谦瞠目结舌,用手指指着杨卿玥,连说了好几个“你”便没了下文。
杨卿玥自鼻子里轻叱了一声道:“王秀才,圣贤书里,只教你以理服人,以德治人,却不曾教过你以武服人、以暴治暴。”
杨卿玥走到褚里正面前,缓声道:“褚里正,烦请您让乡亲们帮香菱拾掇一下,杨某还有公务在身。”
褚里正点了点头道:“筹办不必担心,我们自会帮香菱打理一切,只是,那何捕头会不会......”
杨卿玥面色如水道:“他不会的。”
杨卿玥往院外走,路过梁成国和梁兵叔侄时,挑了挑眉头对梁兵道:“买是买,盗是盗,要区分好关系;既然不是亲表兄妹,直呼其名也不大好。”
杨卿玥飞身上马走了,留下了一头懵逼的梁兵。
梁兵对香菱告辞道:“香......褚姑娘,都是我不好,险些连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