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业闻言目露凶狠,“马大人方才在堂上可说了,要择日重审,大人,要不要把牢里大阳山那几个?”
“那还用问么?”
“是是!”
“那我马上让人去办,保证让他们都活不到明日早上。”
何事业刚要退出去,又被刁玉明叫住,“等等!那个胡斌,不用把他弄死,他还有用!”
*
出了府衙。
于焕之一脸意外的对陈玄道:“你刚才在堂上当真大杀四方,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
“不说怎么着?”陈玄不以为意,“不说难道还等着姓刁的孙子,往咱们头上扣屎盆子?”
“呵!”
于焕之笑出声,转而又想到泰安县的事,十分严肃地问道:“你真要去泰安县当县令?玄哥儿,一旦走上仕途公务繁杂,你还答应老师明年的院试。”
“泰安县又是那样的烂摊子。”
“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了!”陈玄身侧飞快跑过光着屁股的小乞丐,永州街上还是会老样子,搏杀赌命的,在官府门前不远兜售违禁香云散的,煌煌乾坤,永州如此边塞大城,随处可见卖儿卖女,乞讨老幼。
人活着不如狗的场面,血淋淋地铺陈眼前。
他深吸一口气道:“焕之,我有时候想,人这一生到底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