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和伯爵会面的时刻终于快到,米拉迪果然叫人熄灭了她房间的全部灯火,吩咐凯蒂回到自己屋里,准备引见即将光临的瓦尔德。
凯蒂等候时间不长。达达尼昂透过衣橱锁眼一看到房间落黑,就在凯蒂关闭连通门的同一时刻,便从躲处跃出。
“是什么声音?”米拉迪问。
“是我,”达达尼昂低声说,“我,瓦尔德伯爵。”“啊!上帝,上帝!”凯蒂嗫嚅着,“他连自己确定的时间都等不及了。”
“怎么!”米拉迪声音颤抖地说,“他为什么不进屋?”她接着说,“伯爵,伯爵,您知道,我正在等着您!”
听到这声招呼,达达尼昂蹑手蹑脚离开凯蒂,走进米拉迪的房间。
倘若疯狂和痛苦应该折磨一颗心,那么这颗心,就是有情人冒名顶替接受属于他人痴情的那颗心,而那个人正是他幸福的情敌呀!
达达尼昂正处于他没有料到的痛苦境遇中,妒忌在撕咬他的心,他几乎和此时正在邻屋哭泣的凯蒂经受着同样痛苦的煎熬。
“是呀,伯爵,”米拉迪声音甜美无比地;她把他的手温情地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是呀,每逢我们相遇,您的目光,您的话语都在向我脉脉传情,这时,我是多么地幸福呀!我也一样,我在爱着您。哦!明天,明天,我要您给一件信物,证明您在思念我,但您可能会忘掉我,那么请先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