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门立仁认为自己是精明的。他拿下白雪,又在关键时刻没有参于大江子的斗殴,都凭借的是他一时的精明。
进了监狱,他又一眼发现了老大。识时务者为俊杰,门立仁岂能不知监狱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老大坐在铺头一言不发,到是几个光头汉向他发号施令:站在哪儿!把毛罐举起来!
门立仁不敢反抗,他知道反抗的后果。于是,他乖乖地站到墙角,双手举起犯人们的尿罐放到头顶。
毛罐就是尿罐,他举在头顶,臭味难当,可他又十分无奈。他的眼光投向了一言不发的老大,他知道大、小王。门立仁闯社会,他认为第一条就是认得大、小王。
“老大、我媳妇是红花镇的!”
老大眼皮一翻,这才开口问道:“什么号?”
“千千兰花手!”
老大瞪圆了眼睛,原来他的眼睛像探照灯,雪亮刺人。
“好了,你向大家作个揖!”他的声音带有某种磁性,仿佛金属在撞击,非常地有震撼力。
门立仁照办,整个监舍里再也没有异议。
因为门立仁事前就知道老大是红花镇的,因此他才打出了马兰的旗号,这旗号一打就灵,门立仁暗自庆幸。
当然,他不会就此打住。经常地会有一点儿小孝敬送到老大眼前,只要是白雪送来的东西门立仁是二一添作五,他一半老大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