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或许他是不正确的,因为甚至辩证法的方法都有内在的缺陷。当辩证论者试图相信他依赖于自己的提问者去问真正的关于上帝的问题时,这一弱点便显露出来。如果他真的说出上帝之语,如果他给出同时也是问题的答案,他便不会让自己的提问者摇头,或者认为自己尚未问到点子上。他自己更可能对这一事实摇头——显然他自己尚未找到正确的答案,这一答案也将是其他人的问题。他的表达基于一种可能性的预想,基于对在那个中心存在的活生生的原初真理的预想。然而,他的表达本身并没提出这样的预想。它不能,也不可能提出这样的预想。它是一种肯定,也是一种否定,而这两者的确都涉及这种原初的预想,但都以它是自己所是的那种断言形式。肯定的断言发出清晰的声音,否定的断言也是如此,但在最终的分析中,肯定和否定两方面对所主张的相同事物的进一步断言都是极度模糊的。
人类的表达如何才能具有一种不可抗拒的、令人注目的含义呢?它如何能够被证明呢?这是在任何辩证法思考中,以特有的生动性提出的问题,因为这里所完成的一切都能够被用来促进其中的意义和得到证明。但在一些场合,当辩证的表达似乎在这方面取得成功时——对于一些柏拉图式的提问者,保罗式的提问者,改革派的提问者来说,似乎已经取得成功了——这并不是由于辩证论者做了什么,也不是因为他所作出的断言,因为这些事实上都是成问题的,比他那大多数愤怒的批评家所怀疑的还要成问题。是因为在中心地带的活生生的真理,以及上帝的现实性本身断定和提出了他的断言所依赖的问题,给出他所寻求的答案。同时也是因为这既是正确的问题,又是正确的答案,尽管有他那含糊不清的和清晰的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