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沉默,原来沈梦从头到尾都知道,神梦国,本是放弃了她的。
痛痛快快哭了一场,沈梦心情转好,在程瑝不善的目光下离开,在小花园里找到了奶糖。
“这是什么?能吃吗?”沈梦擦干眼角的泪痕,走到小奶糖面前。
她正盯着一颗陌生的植株看得出神,上面的挂着几颗红色的果实,晶莹剔透,十分诱人。
“当然能吃。”奶糖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只能吃一次。”
“嗯?”沈梦伸出去的手顿住。
“吃完就没命了,你说是不是只能吃一次。”
沈梦黑线,自家女儿越来越像那个女人了。
在大漠足足呆了半年,沈梦终于决定离开,姜糖却在这个时候身体突然崩盘。
她一直强撑着挺了这么多年,痛到几乎失去知觉,却依然没能再多走两年。
才刚三十的她就已经苍老了下来,和俊逸如昔的程瑝比起来,更像是长了一辈的人。
手臂上已经崩裂开细小的伤口,她整个人似要碎掉一样,鲜血不要钱似的往外吐,浸透了她的衣襟,也染红了程瑝的衣袖。
程瑝抱着姜糖痛哭出声,眼泪顺着她的脖颈混着血往下流,烫得她心口一痛,努力想说点什么,却被喉间的血呛得不行。
“不要离开我。”程瑝低低的声音带着呜咽,抱着姜糖的手抖得厉害。
这十几年,他一直过得小心翼翼,甚至连拥抱都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