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去村口石磨那边磨豆糁子的时候,听说春娟被婆家赶回来了,哎呦,也是可怜,她娘心也是狠,愣是没让进家门,说晦气呢!”
张芳猛地喝上两口绿豆汤,思绪很快被赵红玉说的事情吸引住了,秦安也是愣了一下,春娟怎么说也是她娘十月怀胎生下的姑娘,不会真的这么狠心吧!
“怎么回事,说出来听听,她之前和咱们家就不对付,听着她倒霉,我心里挺开心的。”张芳可没忘了春娟之前是怎么说他们崔家的,又是怎么编排秦安的,听着她过的不好,也只是当个乐子听听。
赵红玉看张芳一脸的八卦,秦安也也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一脸的求知欲,跟着也叹了口气。
“我这也是听说,去年春娟才结婚,听说是个年纪比她大了十来岁的杀猪匠,当时要了不少的彩礼钱,就是为了给春娟下头的弟弟当彩礼,和卖姑娘没啥区别,咱们和她家关系不好,人家也瞧不上咱们,所以她家的事情也不稀罕听,今天我才知道,那杀猪匠喜欢打人,前头还有个婆娘呢,只是瞒的死死的,春娟嫁过去的时候才知道的,年关的时候那男人去其他村子杀猪,还请他喝了点酒,谁知道他迷迷糊糊的走半道睡着了,等发现的时候,身子都冻的邦邦硬,春娟那时候已经怀了身子了,她婆家说她是丧门星,不过她那时候肚子老大了,都怕是个男娃,没怎么发作,谁知道春里生了孩子,她婆家一看是个女娃子,没等她身子好,就把她赶出去了,霸占了她家里的东西,她婆婆是个厉害的,又没分家,她也没法子了,幸好她会哄人,杀猪匠给过她一点私房钱,这才找了个乡亲的家里休息了个把月,那边的乡亲都不敢对她好,她心里估摸记恨娘家的,只是现在没法子了,才回来了,哎,可怜的很,我瞧着她那样子,好像老了十来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