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近傍晚,整个宅院鬼气森森,一点动静都没有。
宅院东北角有间柴房,几张破草席子凌乱的堆在那里,老鼠吱吱乱叫,似乎将这里当成了栖息之所。
这柴房之中有个地窖,也不知道原来是做什么用的,反正现在孙千蓬头垢面满脸青紫肿胀,正被绑在里面的柱子上。
孙千虽然一直过着四处漂泊的日子,但他凭着一手医术和诡诈的性情,从来都被人当做上宾来对待,根本没受过什么苦。此时没吃没喝三天三夜,孙千已经饿得疯了,一双小眼睛紧紧盯着角落里的老鼠,仿佛看见了什么美味珍馐,喉咙上下滚动吞咽着口水。
孙千舔了舔嘴唇,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声企图吸引那只老鼠过来,但老鼠只是在他够不到的地方转来转去,豆大的眼睛也时不时看向孙千,似乎知道这里只有他这么一个活物,只是它不能确定这活物能不能成为它的口粮。
一人一鼠的对峙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地窖入口传来的声音打破,老鼠呲溜一下不知钻到哪里去了。
孙千暗叫可惜,抬头看向木梯通向的入口处。
木板门被拉开,几个人影从上面下来,穿着男装带着帷帽,可孙千一眼就看出是几个姑娘。
大概他从来不认为冷凌郁会真的置他于死地,所以除了饿的难受意外,并没有觉得危机已经降临,他紧盯着打头进来那个高个女子一眼,呲牙道:“师侄!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师叔?我可是你的长辈,你这个不尊师重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