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了半晌,锣鼓依旧在车边响个震天。
怎么着,还想堵上一年呐!不就是报个喜么,他们谷家也有人报过了好不!
谷雨皱眉,提声问车夫:“怎么了?怎么还不走?”
没人应声。
意识到自己这是迁怒了,谷雨呼了一口气,又把声音放低了:“堵车了?那就想法子绕一条街好了。”
“……”
谷雨终于凝重起来。有了三年前那一场意外,她如今都要成惊弓之鸟了。莫不是……又出事了?
微微掀起车帘的一角偷偷往外望去,正对上一张含笑的俊脸。
谷雨一时愣住了。
郑险峰拉开她手中的车帘,问:“怎么?对面不识了?”
谷雨眨了眨眼睛。郑险峰一身红衣,英姿勃勃,往日那张面瘫脸上,此刻满是笑意和打趣;他的身后,两名维扬县公差,大有把铜锣敲破了的架势,再后面,是跨刀整齐的护卫;马车两旁,是自家的车夫和保镖,剩下便是兴趣盎然的围观群众,这一行,把个街道堵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