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则如午后一般,端了碗汀兰新熬的银耳瘦肉粥,一勺一勺的喂着袁修月。
这一次,他喂粥的动作,驾轻就熟,不再如早前那般僵硬。
若非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想到。
当朝天子,那个今日尚在早朝上一连圈杀数人的离国皇帝,竟会如凡夫俗子一般,动作温柔的亲自动手喂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喝粥。
但他,却偏偏就这么做了。
只因,每次他抬起汤匙时,袁修月脸上那喜不自禁的笑靥,和她眸底闪烁不定的幸福光华。
只是如此,他便觉得,他这么做,是值得的!
但这一次,袁修月却不如午后那般给面子,一碗粥都还没吃饭,她便又一股脑的给吐了出来。
“月儿,好受些了么?”一手端着粥碗,一手轻拍着袁修月的背脊与她顺气,看着她似是要将自己的胆汁都吐出来,离灏凌的心不禁一阵阵抽痛起来!
曾经,在司徒珍惜怀孕之初,他也曾亲眼见她如此吐过。
但那时,司徒珍惜所怀,是赫连煦的孩子,他心中的滋味有疼,有酸,五味杂陈,自不必多讲。
可今日不同!
此刻,在她眼前的女子,是他心爱之人,而她腹中所怀,亦是他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