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信把猴子拂在一边,奔出浴室,在门口与苍海心撞了个满怀,她刚要说话,苍海心就紧紧地搂住了她,把她的嘴唇死死按住:“你不许说走!”他看她的眼神中有不服之色,又说,“若是你非要说,我只要不松手,你也没办法说出来。”
雪信与他僵持了片刻,垂下眼睛。
苍海心高兴道:“你不说走了?”雪信点点头。
他松开雪信的嘴唇,拉起她说:“你走了以后,我又买了不少好犬,也买了不少女人。带你看看去。”
她没有听错,苍海心是把猎犬放在女人前头说的。
天早已黑了,看月亮的位置该是近亥时了,可是苍海心的家里,人声与犬吠昼夜不歇。
还未走近大风院,雪信就被群狗的气味冲得连连后退,可是苍海心像个铁了心要向人炫耀新宝贝的孩子,硬拽着她打开了院门。
也许没人会像他一样,在所居住的院子外头罩一层围墙,就像在内城外套一个瓮城,瓮城和内城之间的通道有三丈余宽。这个大大的方框是他扩建后的犬舍,养在里头的狗不用笼子关着,也不以链子拴着,随它们奔跑厮打,一旦有人靠近,它们便发声怒吼,小狗叫声尖细扎人耳朵,大狗吼声如闷雷滚滚仿佛捶得碎人心。一旦听出是苍海心的脚步,它们又将怒吼换作了亲昵的哼哼,外层院门一开,便争相挤过来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