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吐舌头,不敢再招惹他。难得有空无旁人又一应俱全的老房子任我们大闹天宫,我兴冲冲地提出要自己做饭,也是我闹着要去买菜。T城的夏天非常热,又正好是中午,烈日炎炎,从超市出来走了没几步,简直一身汗。路边有卖冷饮的冰柜,萧山买了盐水冰棍给我:“尝尝,我小时候就爱吃这个,觉得比所有冰激凌都好吃。”
我一路吮着盐水冰棍,跟着他走回去,觉得自己像是小朋友,被大人带着,什么事都不用管。那种感觉奇妙又安心。
等回到老房子里,两个人都满头大汗,对着嗡嗡作响的老空调吹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
萧山问我:“你会做什么菜?”
我眼睛也不眨地告诉他:“蛋炒饭。”
最后还是萧山大展身手,虽然他水平也不怎么样。我俩挤在厨房里乱作一团,我坚持番茄和蛋是一齐下锅的,萧山说番茄要先炒一下,最后油锅烧热了,一看到他把番茄倒进去,我眼疾手快就把蛋也倒了进去。
刚烧开的油锅很热,蛋液被炸得飞溅到我手上,烫得我大叫了一声,萧山抓着我的手就搁到了水龙头下,一边冲一边着急:“烫哪儿了?”
凉凉的自来水从手背滑过,被烫到的地方渐渐麻木。萧山的胳膊还扶在我的腰里,他的手真热,掌心滚烫,隔着薄薄的裙子,我只觉得他的手就像是一块烙铁,烫得让我心里发慌。我觉得不自在,讪讪地说:“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