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他开口,嗓音有些许的喑哑,便咽了咽,才恢复往常温煦地道,“无妨,祭祀最多不过两日便能回京。若是公主觉着夜里难眠,不如带些安神香,或是在下将公主睡前爱听的书给您备上,届时让珊瑚读。”
他考虑周全,池芫却踢下鞋子,仰躺下,头靠在他腿上,把玩着他的手,对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细细看他掌心纹路。
与此同时慢声道,“那不一样。”
只有你读的最好困。
池芫腹诽着。
但落在沈昭慕耳中却又是另一层意思了。
有何不一样呢?
一样的书,不是他读的,她便当真睡不着吗?
有时候他也好奇地想,她对他的这份宠,是基于什么多一点。
若说像盛将军,他不记得将军的样子了,但从大家对他的反应便知,他和将军一定长得不像。
若说气质,他虽曾是武将,如今身子却羸弱不少,连握剑都吃力,如何能相提并论?
剩下那么零星两点风骨,捉摸不定的傲气。
她自己分得清么。
但是从前白倾为她弹琴,她可以安然入睡,如今他读书,她亦是能因此入睡,焉知他日不会因别人做什么,而起到同样的作用。
这般想着,他便心不在焉起来。
以至于,池芫靠着他睡着了,他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