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阿暖回到与沈嗣洁同住的寮房,把自己床上的蚊帐放下,一直躲在里面哭。沈嗣洁假惺惺地问:阿暖你哭什么?你哭什么呀?阿暖说:我哭我傻,什么都不懂,不明白什么叫做邪淫,什么是定情物……沈嗣洁也不再问,坐到蚊帐里装出打坐的样子。阿暖还是哭,哭,心里装着一包委屈:我把卢道长看作父亲,卢道长也对我没有非礼言行,师父和老沈为什么要把我们俩看得这么龌龊呢?
一辆银灰色小轿车停在了阿暖面前。半开的车窗里,露出了卢道长那女人般的笑脸:“阿暖,上车吧。”阿暖说:“师父,我还要等着拿照片呢。”卢道长说:“过一会儿你再回来。我要送你一件很稀罕的东西,跟我去拿吧。”阿暖问,是什么东西,卢道长说:“做高功必须用的,你见了肯定喜欢。”说罢就将另一边的车门打开,阿暖只好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