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此前历代先帝,都知道,谷家子弟乃是最忠诚科托之人,有他们在北疆,就等于是守住了北疆的门户,就阻住了突厥的铁蹄!谷家、谷大祖又怎么会叛国呢?”
“皇上,三人成虎。如今谷大祖、郑闲和沈则思都不知所踪,皇上就算定罪,也不能只听一家之言。总要谷大祖他们出现才行。不然,如何服众?如何安天下?”
沈华善的语气,依然十分平静。此一番话语,他不是对景兴帝指责,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朕想知道,中书令大人说这一番话语,是因为沈则思在安北都护府中?抑或是为了什么?”
令人意外的是,景兴帝也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这样问道。
“臣非是为了侄儿,而是为了皇上!皇上,谷大祖定然无辜,皇上若妄定下谷大祖之罪,恐引起民愤!如今谷大祖在京兆百姓心目中,依然是护国安邦良将,若是定罪,百姓会怎么想?民心民情如何平复?皇上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吗?”
沈华善这一番话语,可谓对景兴帝推心置腹。他不是不知道,景兴帝不是可以动之以情的人,然而此刻,沈华善除了这些,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