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众人又一阵的笑,正笑着,带着儿子去买牛筋铜丝的张贵匆匆回来了,进院就朝正笑得开怀的陆氏和沈老二说道,“才刚在街上听见一件不得了的事!”
一院子正笑着的人,猛地都愣怔了。
沈老二忙问,“听见了啥事了?”
张贵朝街中的方向一指说,“买完东西胡乱逛着往回走,听见那边卖针头线脑的摊前,围着几个妇人在那里说韩家的事儿。说韩家新抬的那个沈姨奶奶,昨儿摔了一跤,小产了。”
陆氏“哟”了一声站起身子,“你可听准了?”
张贵道,“这可是大事儿,我听不准也不敢回来告诉你们。就是不知道人家传得准不准!”
陆氏就搓着手朝陆柳氏道,“我们家才刚因为这个生了一场气,这气才刚平下来没多久,她就出了这事,你说说,这叫人怎么说好?”
又忙忙地问张贵,“那人家说没说,我家侄女儿到底是咋摔着的,还有她现在身子咋样啊?”
张贵摇头,“只是说她们府里来了什么客,你家那侄女儿陪着女眷逛园子啥的,可能人多,不知道叫谁挤了一下,撞到假山的石头上了。”
顿了下他皱了皱眉,回想了一下说,“好像孩子是没有了,身子骨也还好。”
他也听得影影绰绰的,再多的细节就不清楚了。而且那些妇人们只是一味的兴灾乐祸,说沈老二这侄女不安份守已,当个妾罢了,就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呢。一味的撒自己的气,倒把真正的原由抛在一旁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