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哪有不同情的,但是人类的喜悲有时候并不相通,见她这般疯魔的要去打一个而无辜女子,少不得有几声责怪。
胸口失去女儿的痛、对凶手的恨与怒、撒不出去的气,便如透明的丝线,一圈一圈的紧紧缠绕在刘太太的心脏。
她跌倒在地上,用力捶着自己的胸口,最后、全数化作了嘶哑的哭喊。
冷清而细微如尘的水雾,朦胧着高升的日光,伴着无助而悲切的哭声,料峭的寒意,无声无息入骨侵来。
人群里一个面上涂得雪雪白,分不出是男是女的人神神秘秘道:“不是为了乐夫人,也未必不是为了乐家的别个什么人。”
戏楼里的小二站得离他近,立马好奇道:“这话怎么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你是说乐大姑娘?”
老旦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瓜子来,边磕边道:“说的也是,自去年中秋之后就没见过乐大姑娘出门了。”
青衣为了看热闹头套还没绑好就钻进来了,负在脑后的双手用力一勒固定头套的带子道:“大宅院里的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是很正常么,人大姑娘美若天仙,不出门才是对的,万一给坏人盯上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