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穆成好笑:“原来你从小就是个别扭的孩子。”
“嗯,从小别扭。学钢琴时第一次上台演出,我哆哆嗦嗦地被老师推上去了,只鞠了个躬,抬头看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吓得就跑了下来再不敢上去了。”
“后来怎么收的场?”于穆成大感兴趣地问。
“老师逮到了我,批评、利诱全用上了,我软硬不吃,就是不肯上台。”记起这段往事,谢楠对着天花板笑了,“结果只好取消我的节目。”
“难道以后都没上台演出吗?”
“哪呀,回家挨了我妈一顿揍,顿时老实了,跟老师写了检讨,下回演出,乖乖上了场,一点别扭不敢犯了。有了第一次,以后再上台,只当下面是一堆大白菜,根本一点也不在乎了。”她突然记起,项新阳第一次与她搭腔时,她也提到了这个,这个联想让她猛地合上了嘴。她看向于穆成,只见他一脸的若有所思,不禁有点忐忑不安。自己竟然如此不坦然,又让她一时自惭。她移开视线,将头靠回到浴缸边的毛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