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还道:“既然皇上把公主软禁在此,也没彻底禁足,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该怎么就怎么。”
沈娴放下书,揉了揉眉心,道:“确实不早了,二娘你也去睡吧。”
第二日,小腿在湖边继续逗鳄鱼。这好像成了他每天按部就班要做的事情之一。
因为太和宫实在太小太无聊了。
沈娴便也由着他。
她低头摩挲着腰间的竹笛,取了下来,把玩在手中。
这竹笛她一日都不曾落下过,每天都佩戴在身上。
沈娴记得在夜梁行宫时听苏折说过,最初送她这竹笛的意思,是希望能听她吹响的。
只不过她一直贴身带着,却不曾拿来吹过。
若是她现在吹响,不知苏折可能听得见。
沈娴把竹笛放到嘴边,悠悠吹响了起来。
笛声柔情婉转,饱含思念。
知道这笛声是从太和宫传出来的,只以为是静娴公主思念她爱慕多年、而今已和离的驸马。
苏折从这附近路过,初初听到时,在清冷细密的松柏树下驻足许久。
小腿听得认真。笛声结束以后,他还静静地待着一动不动。
沈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他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看见沈娴对他笑。
沈娴温柔地说:“他给你起了名字,单名一个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