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魏王没有选择这种简单有效的办法,显然所谋更大,瞿式耜代表的士大夫东林党,惠藩这一广东土霸王,还有湖广退下来的各藩镇,在魏王未来主导的格局之中统统没有位置,魏王在此耗费实力,就要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的内部竞争势力,彻底掌握永历朝廷,以免再受掣肘。
陈梓君想定之后,说道:“如今主动权在王爷手中,广州围困已经六个月,惠藩走投无路,大不了再等些时日,让他们自己找准位置也就是了。反正,别人可能会投降,惠藩是绝对不敢投降的,不是吗?”
这一点,赵铭道是同意的,满清入关以来,虽然招降纳叛很有魄力,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要,尤其是这种投降之后又反正的反复小人,那是抓一个杀一个,绝无其他出路。惠藩上下是不可能投降的。
赵铭道却是摇头:“不能坐以待对手毙。陈大人,你终究没有指挥过军队,军心可用不可欺,杜永合书信之中明言,全藩子弟翘首以盼魏王驰援......如此云云,显然杜永合向我求援一事,惠藩都已经知晓,至少惠藩高层全都知道了。如果本王一口回绝或者久久不回信,那军心涣散,难免生变,杜永合、李元胤之辈鞑子不可能接纳,但是其他人呢,但凡有一人将领有了二心,开了城门,一切全都完了。”
陈梓君一想也是,杜永合这些武勋、总兵清军未必能接纳,但那些参将游击的,献上广州一城可是大功劳呀,想来尚可喜也不会拒绝这种大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