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活在自己的盲目自信中,如今,万俟舒用嘲讽的言语在他耳里一字一句说着,他也听得清晰,他的那份盲目自信也被硬生生撕开了一道裂痕,如今的他,觉得自己才是最为愚蠢的那一个。
至于万俟舒,是个阴险狡猾的女人!
“万俟舒。”窦屏手握双拳,咬牙切齿,冷喝道:“你此言是何意?难不成,你想说这一切都是你故意而为之?你故意晕倒,故意引朕入局,故意让宫内的守备薄弱,恍若一个无人之城?”
万俟舒把玩着肩头碎发,眸里的嫌弃讥诮更浓:“不是吧?你难道还没意识到此事的诡异?什么叫难不成?这分明就是朕有意为之的。”
她顿了顿,又道:“那碗被端来的甜汤里,你以为朕不知里面被下了东西?”
一下子,万俟舒觉得窦屏更蠢了,就这种脑袋不灵光人也敢学着旁人来夺帝位,也敢成为一国君主?怕不是会生生将北国搞到灭亡吧。